译文
高台高耸入云,站在上面甚至产生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。
玉石栏杆,华丽的建筑物是多么高大,优美的音乐听起来是那么清丽哀婉。
低头观看长安的街道,只见皇宫水沟里的草长得十分茂盛。
斜前方是通往甘泉宫的大路,只见汉武帝陵园中的树木长得郁郁苍苍。
站在高台向四周望去,景色大体相同,树木郁郁葱葱,象征着美好的气象。
紫阁耸立,丹楼如霞,互相映衬,流光溢彩,以黄金为璧带,宫殿中装饰着和氏珍玉,精妙绝伦。
向东与长乐宫连成一片,向西直指未央宫。
赤城在朝阳映照下更加壮观,绿树在春风吹动下婆娑起舞。
新市上,酒
《临高台》是乐府《鼓吹曲辞·汉铙歌》名,见《乐府诗集》卷一六引《古今乐录》。此诗当作于王勃为沛王府修撰时,大约在唐高宗总章元年(668)前后,所反映的是诗人一次外出登临高台时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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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展现出盛世难再、繁华易逝的哲理观念,此类观念在诗人其他作品中鲜少体现,即便在整个初唐诗歌领域亦不多见,由此可见该诗所抵达的思想深度是同类诗作难以超越的。
全诗仿佛始终在全力渲染繁华之景。诗人先勾勒帝国建筑的雄浑华美,以 “瑶轩绮构何崔嵬”“紫阁丹楼纷照耀”“璧房锦殿相玲珑” 等一系列诗句,将帝国建筑描绘得富丽堂皇、绚烂夺目。描绘帝国都市的繁华时,亦从多个角度铺陈,“旗亭百隧开新市”“甲第千甍分戚里”“朱轮翠盖”“叠榭层楹” 等意象同样充满浓墨重彩的铺陈感。诗人从多元视角、不同方位反复渲染帝国建筑的巍峨气势与都市的鼎盛景象。继而,诗人将笔触转向都市中人们的奢靡生活
郭橐驼,不知始何名。病偻,隆然伏行,有类橐驼者,故乡人号之“驼”。驼闻之曰:“甚善。名我固当。”因舍其名,亦自谓“橐驼”云。
其乡曰丰乐乡,在长安西。驼业种树,凡长安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,皆争迎取养。视驼所种树,或移徙,无不活;且硕茂,早实以蕃。他植者虽窥伺效慕,莫能如也。(豪富人 一作:豪家富人)
有问之,对曰:“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,能顺木之天,以致其性焉尔。凡植木之性,其本欲舒,其培欲平,其土欲故,其筑欲密。既然已,勿动勿虑,去不复顾。其莳也若子,其置也若弃,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。故吾不害其长而已,非有能硕茂之也;不抑耗其实而已,非有能早而蕃之也。他植者则不然,根拳而土易,其培之也,若不过焉则不及。苟有能反是者,则又爱之太恩,忧之太勤。旦视而暮抚,已去而复顾。甚者,爪其肤以验其生枯,摇其本以观其疏密,而木之性日以离矣。虽曰爱之,其实害之;虽曰忧之,其实仇之;故不我若也。吾又何能为哉?”
问者曰:“以子之道,移之官理,可乎?”驼曰:“我知种树而已,理,非吾业也。然吾居乡,见长人者好烦其令,若甚怜焉,而卒以祸。旦暮吏来而呼曰:‘官命促尔耕,勖尔植,督尔获,早缫而绪,早织而缕,字而幼孩,遂而鸡豚。’鸣鼓而聚之,击木而召之。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,且不得暇,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?故病且怠。若是,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?”(理 一作:官理)
问者曰:“嘻,不亦善夫!吾问养树,得养人术。”传其事以为官戒也。